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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、第4章

一晚的欲情放纵,祁砚那点本性丝毫没收敛,直接导致的结果是苏婥隔天早上听到闹铃却爬不起来。

抵着浑身的酸痛,伸手够了半天都没能够到手机。

旁边尤为不爽的闷声已经传了过来。

按照生物钟,苏婥向来会比祁砚早起两个小时,前一个小时整理家,后一个小时整理打扮外加准备早餐。

这个家其实定期是有阿姨回来打扫的。

但祁砚除了执行任务实在没办法,其他时候都被严重洁癖拖着。

他脾气不好,阿姨再怎么打扫都入不了他眼。要是哪天火气来了,不仅阿姨被辞,她也没好日子过。

所以渐渐地,苏婥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整理好才走。

不过祁砚真是个不要脸的狗畜生。

苏婥这边按掉闹钟,稍微起身就鲜明地感受到贯穿全身的刺痛酸涩,全身上下能留痕迹的地方,他绝不会给她少一块。

男人正趴着睡,宽阔的背小半裸露,劲瘦的背部肌肉早成轮廓,黑发利落,睡着时总是安顿。

见他迟迟没动静,苏婥掀开被子刚要起来,手腕又被男人一把抓了回去。

祁砚没睁眼,但眉眼混掺的戾气已经把起床气显露无疑。男女力道终究不敌,就算他没用劲,苏婥也挣不开他单臂的禁锢。

“大清早吵我睡觉,”他的嗓音很沉,拖着几分从梦初醒的哑,“几个意思?”

苏婥没说话。

她的腰本来就不舒服,昨晚又被这人折磨不少,现在一碰就疼。她再没起床气,都要被他磨出脾气了。

祁砚没听到苏婥的回答,拖着困乏睁了眼,发现眼前的女人正安静地盯着他看,眸中的小鹿澄澈,但没半点讨好的意思。

她就盯着他看,看到他心烦为止。

果然,还是苏婥了解该怎么对付祁砚。

祁砚不爽她这种眼神,看上去动情依恋,实则波平无澜,像极汪洋大海甩钩子的感觉。

钓谁呢?

祁砚皱眉推开她,不耐道:“滚下去。”

苏婥得逞了。她盯着男人翻转过身后的背,面不改色地挑了下眉。

整张床铺都被骤乱充斥。

找了半天,苏婥都没找到一件她能穿的衣服,只好接过旁边沙发上的浴巾裹在身上。

她走到卧室门边,开门后才看到肆乱落在外边客厅地毯上的衬衫和裙。

鱼尾裙身还能看,就那件上个礼拜新买的衬衫,前面领口的地方都被撕坏,一看就穿不了了。

好在次卧的衣帽间里有几套苏婥没带走的衣服。

她把衬衫处理掉,就去衣帽间随便找了件上衣往身上套。

洗手间镜子面前,苏婥洗了把脸,抽纸刚要擦脸上的水渍,就注意到脖颈上上粉都难消除的吻痕。

细细密密的,全是昨晚旖旎的动魄。

苏婥眼睫轻轻颤了下,微凉的指腹轻蹭了下颈间,就着感觉正中破皮处的一阵刺痛。

她没忍住,倒吸了口凉气。

真是狗东西,下嘴没点数。

早上时间紧张,苏婥没耽误,快速把客厅里留下的所有暧昧痕迹都去掉,归还成昨晚刚来时的整洁。

很快,所有事情都做完后,卧室传来了浅显的水声。

祁砚起床了。

苏婥这边关火后,准备把早饭端到外面餐桌上,但手机先一步地震动了下,是酒吧重修承包方给她发来的消息。

[苏小姐,实在不好意思,大早上的打扰您休息。您上次说的细节,我们这边又根据新定额适当修正了下,文件已经发到您邮箱,希望抽时间可以过目一下。另外,我们这边预约时间确认下,是今天上午十点。]

苏婥打开邮箱,浏览了遍:[好的。]

回完消息,正好卧室门开。

祁砚一件黑色衬衫衬身地穿在身上,领扣袖扣都没妞,下面西裤穿好,双腿笔直修长,不羁傲慢的感觉浑然自生。

苏婥闻声抬头,视线倏然撞进他眸中。

对视不到一秒,较之她的素淡芬芳尽的妆容特色,上衣V领简直桃源春色尽绽,直接勾得祁砚的目光下移几分,眸色鲜明黯淡。

见他这反应,苏婥右眼皮轻跳了下,心里多少有答案。

祁砚脸色是不太好看,但他没和苏婥多对话一句,转身就去了次卧。脚步声由近及远,再到消失不见,苏婥的心跳莫名乱了好几下。

没一会,祁砚再出来时,右手拎了件长袖上衣。

棉料质地,嫩黄色的蝴蝶领,新季度的收腰款,是挂在衣橱边,苏婥刚才没怎么注意到的一件。

苏婥眼见着祁砚靠近,身高酿成的气势再度压迫而来。

两米。

一米。

直到跟前。

嫩黄色晃在眼前,祁砚把衣服丢到她怀里,神色淡漠地说:“去换了。”

苏婥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军绿V领,比嫩黄色的这件好看还称身材,她自然不太想换,随口就问了句:“是不好看?”

祁砚坐到桌边,难得有心回她,尽管还是一笔带过:“丑。”可他的眼深出卖了他,他明明看她像在欣赏风景。

苏婥看懂他眼神,毫不心虚地把鹅黄色上衣往椅背上一丢,拉开椅子就坐在他对面,喝了口牛奶吃起早饭。

祁砚沉默盯着她这一系列动作,眉头微蹙,“你耳背?”

苏婥疑惑抬头,“你说什么?”

祁砚脸色肉眼可见地差了。

苏婥想到刚刚半天才用化妆品将颈间的痕迹遮住的事,不爽忽地就来了,现在倒也不介意陪他演一回,“哦哦,我刚没听清,要我换衣服是吧。”

祁砚彻底火了,直接把咬了口的面包丢回玻璃盘。

苏婥话到点上,小狐狸的爪子得见好就收。

她眼尾挑出一丝笑,娇俏又听话,一副认错的服帖样,“我现在饿得没力气,吃完就换,肯定会换的。”

祁砚不理她了。

他踢开椅子起身,抽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就要往外走。

苏婥知道他今天休假,人居高位就无空闲,休假日他得去公司。不过忙得见不着人影也是好事,省得来祸害她。

“砰”的一声,大门紧紧合上,悬扣转动,门自动上了锁。

突然少了压迫的空间,连空气都纯净清新不少,苏婥心情大好,浑身的酸痛感好像都在这一瞬浑然消散。

她打开在追的电视剧,开了手机扩音,慢悠悠地吃着早饭。

电视剧讲的是缉毒警和记者的浪漫爱情。

虽然祁砚就是缉毒警,但苏婥追剧追到现在,没半点感同身受。

剧中的男主角深情又温柔,除却工作,其余时间无时无刻不把女主角宝贝地捧在手心,像是护着块冰,唯独怕化了。

这简直和祁砚那狗玩意是天差地别。

但男女主角其中有场戏,环境背景是酒吧。

苏婥转念想到“盲狙”这家酒吧的到来,记忆深处的片段一丝一缕地被抽丝剥茧,她蓦然失了神。

如果她和祁砚那次一起回国后,没有接下来那次见面的话。

“盲狙”本不该存在的。

......

四年前,苏婥二十岁,舞蹈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特长。

作为艺术生,她比谁都清楚舞团的一次机会,选上了,就代表未来必定康庄大道。

但偏偏,舞团内部规则不少。

苏婥没任何历练,对于那边来说就等同于一张白纸,一个没有任何点墨,无法即刻捧出手的新人。

和有家世,有背景,又从小参与大赛的同批人相比,她毫无竞争力。

这么多年,苏婥在跳舞这件事上不仅不被母亲认同,还不被新家庭认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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