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轻歌和顾绝尘,注定会背道而驰的,你信不信?”
“若不是你非得下旨,就不会如此!”一提这个她就来气,千宸邕也不恼,慢慢把玩手里的红豆骰子:“不管有没有下旨与和亲,都没有任何影响。”
除非轻歌愿意放弃,那些期待她把自己救出水火之中的人们,然后像平常女子一样,结婚生子,终身不踏入朝堂半步。
可是她是许长欢教出来的孩子,怎么可以甘心呢?
他好期待,轻歌能像许长欢一样,提剑来杀自己。
许长欢才死了三年,在三年的时间里,思念这种东西就像迷惑人心的毒药,让他越来越疯狂。
他想从轻歌的身上,能找到许长欢的影子……
他真的,好想她啊。
当年与喜欢的姑娘大婚时,她满眼含笑将花了不少心血,才打磨好了的红豆骰子交给他:“不准弄丢,听到了没有?”
他笑着点头:“好。但你也要答应我,以后无论发生什么,都不可以离开我。”
一尺深红胜曲尘,天生旧物不如新。
合欢桃核终堪恨,里许元来别有人。
井底点灯深烛伊,共郎长行莫围棋。
玲珑骰子安红豆,入骨相思知不知。
我答应的事做到了,而长欢,你怎么可以骗我呢?
我那么喜欢你啊。
喜欢到发疯。
为了你,不顾大臣们的反对立你为皇后,就连明明该处死的许长乐都被朕护下来,让她结婚生子……朕对你那么好,你为什么非要离开啊?
不过没关系,我们说好的,生则同衾死则同椁,你休想离开朕半步。
夏凉胆战心惊看着回来依然吃瓜子糕点的主子,严重怀疑主子受了刺激。就连一向沉稳的冬暖都忍不住问道:“主上还不打算动手吗,陛下那边明明有杀您的意思……”
她们过来之前,早拿到探子的信息,说千宸邕带百名弓箭手潜伏在顾家。
而她们的主上就跟没事儿一样,只带着夏凉冬暖两个坐马车赴鸿门宴。
“这不是还没有动手嘛。”轻歌不顾一群数百名的暗卫们站在院里,淡定咬了一口桂花糕,“我们要是带了兵过去,这才是真的有去无回呢。”
“主上何必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?”夏凉不解看着主子,“明明我们有三万精兵强将,早就能与月都禁卫军抵抗了!”
轻歌看她认真的表情,反而哈哈大笑:“月都有多少的将士,探子没有告诉你吗?”
“一百万……”夏凉嗫嚅开口,可看主子没有生气的样子,又不甘心道:“可是一半的兵符在顾将军手上,若是主子找顾将军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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